大沽码头,虽说几百吨的洋铁轮可以直入天津,可大船却只能停于大沽,作为北方最重要的通商口岸,大沽码头附近虽不见洋行林立,可洋行的码头却是一个挨着一个,依如以往,码头人头攒动,那些拉板车运货的车夫、吆喝连连的小贩、肩扛货物的苦力,他们短衣布鞋、盘在头顶的辫子并不使黄得云感到陌生。
这一切瞧着与上海似乎没什么两样,除去上海的码头后方满是洋行之外,似乎没什么不同,大沽口泊停着数十艘各国洋轮,花花绿绿的各国国旗飘扬着,甚至还能看到两艘外国兵舰,就在这热闹中,突然一阵震耳欲聋的口令声,从路的尽头传了过来。
“左、右、左!”
伴着口令声,黄得云看到远远的一队兵勇扛着枪,踏着整齐的步伐朝着码头走了过来,这些人穿着与淮军式样的云裳号衣不同的短打布衣,青衣黑裤的,身上也没有营号,头上戴着顶草帽,虽说打扮有些古怪,可听着那整齐的脚步声,瞧着一个个精